解装放下行装解放情词恍惚神情异常言词含糊
[48] 解装:放下行装。解,放。情词恍惚:神情异常,言词含糊。
[50] 枝梧:敷衍搪塞。过了一年多,王桂庵才回来。半道上碰到下雨,他就到一家民宅去躲雨。只见这户人家房屋清洁,有个老妈妈正在屋里抚弄一个男孩。男孩一见王桂庵进来,就扑上来要他抱,王桂庵感到很奇怪。他再看那孩子眉清目秀,十分可爱,就把他抱起来,放在膝盖上。老妈妈又叫孩子,但孩子不肯离去。工夫不大,雨过天晴,王桂庵抱起孩子递给老妈妈,然后走到堂下让仆人收拾行装。孩子哭着说:“阿爹走了!”老妈妈觉得孩子说得不得体,便不停地呵斥他不许这么叫,强行抱着他走了。王桂庵坐着等仆人收拾行装,忽然有个美丽女子从屏风后面抱着孩子走出来,却是芸娘。他正感到诧异,芸娘骂道:“你这个负心郎!留下这一块肉,怎么安置他呀?”王桂庵这才知道孩子原来是自己的儿子,不由得一阵辛酸涌上心头。他来不及问芸娘这一阵是怎么过的,赶紧对天日发誓说从前的那番话都是开玩笑,不是真的。芸娘这才反怒为悲,对着王桂庵痛哭起来。原来,这所宅子的主人叫莫翁,六十岁了没有儿子,带着老伴到南海去朝拜观音菩萨。回来的途中船停靠在江边,芸娘随波而下,恰好撞在莫翁的船上。莫翁叫仆人把芸娘从水里救出来,控水抢救忙活了一整夜,芸娘才渐渐苏醒过来。莫翁夫妇一看,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,心里十分高兴,把她认作自己的女儿,带回家去。过了几个月,他们想替芸娘挑选女婿,芸娘不同意。过了十个月,她生下一个儿子,取名叫王寄生。王桂庵来到莫家避雨时,王寄生刚好一周岁。王桂庵于是解下行装,进到里屋拜见莫翁夫妇,双方认了岳父女婿。过了几天,王桂庵才带着家人回到家乡。一到家,发现孟翁正坐着等候,已经等了两个月了。孟翁刚到的时候,见仆人们神情言语恍恍惚惚,心里很是疑惑奇怪,等见了女儿女婿,才高兴地放下心来。听他们叙述完这些年来的遭遇,孟翁这才明白原来仆人们支支吾吾是有原因的。
寄生附本篇是上篇《王桂庵》的续篇。寄生即上篇王桂庵之子,王桂庵和芸娘在本篇也仍活动着。这在《聊斋志异》的结构中可谓绝无仅有。之所以出现这一现象,大概与蒲松龄有意翻空出奇,打算在同一模式下展现不同的故事情节有关。“异史氏曰”说:“父痴于情,子遂几为情死。所谓情种,其王孙之谓与?不有善梦之父,何生离魂之子哉!”但明伦说:“此幅以‘情种’二字为根,‘离魂’二字为线。”可以作为比照理解《王桂庵》和《寄生》的钥匙。
由于本篇是从形式的变化上谋篇布局,故在人物性格和内容描写上有许多可争议之处。比如,王桂庵痴情于芸娘,可谓情种,但寄生见异思迁,是否也称得上是情种?在《王桂庵》篇,芸娘不能接受二女共嫁一夫的现实,这大概是明清时期正经人家少女,尤其是父母们的婚姻底线,但本篇中不仅五可和闺秀乐于接受共嫁的现实,大事化小,父母也竟然接受,尤其是闺秀的父亲郑秀才既然在“中表为嫌”上可以拒婚,在共嫁问题上更不可能不作梗发声,大发雷霆,这些,都是读者要探索而作品回避了的地方。不过,单纯从文学技巧上看,本篇的确充满浪漫气息,“反复展玩,有如山阴道上行,令人应接不暇,及求其运笔之妙,又如海上三神山,令人可望而不可即”(但明伦评)。
寄生,字王孙,郡中名士。父母以其襁褓认父 [1] ,谓有夙惠 [2] ,钟爱之。长益秀美,八九岁能文,十四入郡庠 [3] 。每自择偶。父桂庵有妹二娘,适郑秀才子侨 [4] ,生女闺秀,慧艳绝伦。王孙见之,心切爱慕,积久,寝食俱废。父母大忧,苦研诘之,遂以实告。父遣冰于郑 [5] ,郑性方谨 [6] ,以中表为嫌 [7] ,却之。王孙逾病。母计无所出,阴婉致二娘,但求闺秀一临存之 [8] 。郑闻,益怒,出恶声焉。父母既绝望,听之而已。[1] 襁褓(qiǎng bǎo):背负婴儿用的宽带和包裹婴儿的被子。“襁”指婴儿的带子,“褓”指小儿的被子。后亦指婴儿包或借指未满周岁的婴儿。寄生“襁褓认父”一事见《王桂庵》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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