擐:《说文》:“贯也。”即贯穿义。 “啄”:《道藏》本、刘绩《补注》本作“喙”。当正。
数:《说文》:“计也。”即谋划周密之义。 “博”:俞樾《诸子平议》:“博”当作“抟”,字之误也。《说文》:“抟,圜也。”故与“缺”相对为文。
善于用兵的人,应当在混乱之时打击敌人,不能在治平之时攻击敌人;不要偷袭阵容严整的敌人,不要攻打旗帜整齐的军队;看不见敌人阵容时,必须用数目相当的队伍来准备对抗;敌人有死亡的征兆出现时,便趁机来制服敌人。敌人如果掌握了作战规律,我方一旦活动,敌人隐蔽在暗处,用空虚对付我方实力,那么必定被敌人擒住。虎豹不出来活动,不会落入陷阱之中;麋鹿不出来活动,不会投入兽网之内;飞鸟不出来活动,不会被网罗捕获;鱼鳖不出来活动,不会被钓钩钩住。万物没有不是因为出来活动而被制服的。因此圣人珍视清静。清静就能够应付敌人的躁动,处于后位则能够对付前头,计划周密那么能胜过计划粗疏的,军队完整则能擒住队列残缺的兵士。
故良将之用卒也,同其心,一其力,勇者不得独进,怯者不得独退。止如丘山,发如风雨,所凌必破,靡不毁沮;动如一体,莫之应圉。是故伤敌者众,而手战者寡矣。夫五指之更弹,不若卷手之一挃;万人之更进,不如百人之俱至也。今夫虎豹便捷,熊罴多力,然而人食其肉而席其革者,不能通其知而壹其力也。
“勇者”二句:载于《孙子·军争》。
沮:毁坏。《集韵》“语”韵:“沮,败也。” 圉:阻塞义。
手战:徒手搏斗。
挃:许慎注:“捣也。”按:《慧琳音义》卷七十八注引许慎注:《淮南子》作“挃,搏也”。《广雅·释诂》:“搏,击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