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氏曰:“胜残去杀,不为恶而已,善人之功如是。若夫圣人,则不待百年,其化亦不止此。”
程子曰:“汉自高、惠至于文、景,黎民醇厚,几致刑措,庶乎其近之矣。”
《太平御览》注曰:“善人居中不践迹,不入室也。此人为政不能早有成功,百年乃能无残暴之人。”
仁慈与善行,可以感化众生
“善人为邦百年亦可”是句大实话,教化的实行与推广,急进是不行的。建立一种理想的社会政治风气,需要经过相当长时期的孕育,进而演化成为国民的文化底蕴,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达成的。那种“期年而已,三年有成”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,是一种梦呓。文化历史的积淀与改变,起码要经历百来年的过程,需要经过好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够做到。所以急求事功,往往只能是半途而废,得不到预期的效果。
佛曰:普度众生。因其善行的积累。圣人坚信,实行仁政,是可以使残暴的人受到同化而弃恶从善的,因而可以废除刑罚,使社会达到治化,这是圣人的政治理想。
子曰:“如有王者,必世而后仁。”
夫子说:“假如有承受天命而统御天下的君主兴起,也必定需要三十年的时间才能使仁政得以推行。”
程子曰:“周自文、武至于成王,而后礼乐兴,即其效也。”或问:“‘三年’‘必世’,迟速不同,何也?”程子曰:“‘三年有成’,谓法度纪纲有成而化行也。渐民以仁,摩民以义,使之浃于肌肤,沦于骨髓,而礼乐可兴,所谓仁也。此非积久,何以能致?”
宋人伐木
中正是仁德的本源
秉天承命,所得至正,尚且需要经过三十年的治理然后才可能达到仁政。非天命而僭越,或者恃勇力、使诡诈而夺取政权的,又怎么可能致达仁政呢?
仁德之政,世相崇尚,却从未能展现于当世。人们所见到的,大都是奸佞谄媚之风日盛,无行无耻之徒相庆,有德有识之士蹇促。